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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8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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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稀奇。不過,昨日她們依稀聽到是兩個男子在說話呀,難道是聽錯了,又或者……兩人的家裏容不下這類事情的發生,硬是要拆散他們所以他們這是私奔出來的?!

頓時姐妹花看向燕向南的目光是可惜又同情,燕向南大致明白她們在想什麽,微斂了臉上的笑意,那雙含情的眼睛盯著手下的薄被,“此次我二人出來不想讓太多人知道,所以只能送兩位姑娘到下個城鎮,還望見諒。”

飛羽趕緊搖頭,“沒事沒事,到地方我們就當沒有見過,也不會跟人說起的!兩個男人在一起不容易,你們一定要好好珍惜啊!”

燕午總算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什麽,一驚之下口水嗆在喉嚨裏,頓時劇烈地咳嗽起來,倒應了燕向南的話。

果然是個男的啊,姐妹花聽到那聲音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,飛羽雖然心直口快說起話也不討喜,但剛才那句話說得倒是很得人心,燕向南不由得對她另眼相看,“小羽姑娘說的是,能得相伴一生的人不易,我定會珍惜。”

綠痕拍拍飛羽的手,知道她是想起了以前的事,委婉地轉移了話題,“劉公子,尊夫人咳成這樣再悶在被子裏怕是不太好吧?”

燕午的身體頓時僵硬起來,雙手無意識地抓緊了被子,燕向南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伸進了被窩,不知道在做什麽,姐妹花的臉蛋登時紅了起來。其實他的手只是很純潔的伸到死士的額頭上摸了一把,已經不那麽熱了,看來昨日的運功還是有效的。

“五兒得的是風寒之癥,這裏又沒有大夫,只得先讓他悶在被子裏出出汗,比之昨日已經好了許多,多謝姑娘關心。”

如此親昵的稱呼頗讓人不自在,姐妹花忽然覺得他們兩人之間似乎有著某種氣場,旁人無從插足。所以到了下個城鎮,馬車剛剛在一家客棧外靠停,她們就忙不疊地下了馬車,向燕向南辭別,她們也要盡快趕回堂裏,路上耽擱的日子夠多了,也不知回去之後堂主會不會處罰她們。

馬車要進後院,燕午總算能伸出頭來透口氣,他在馬車裏環視了一圈也沒能見到自己的衣服,聽到車夫請他們下去,他咬牙骨碌爬起來,披著被子就要下車,反正這被子閣主是不會再蓋了,拿來遮醜吧。

燕向南好笑地看著他的動作,佯裝不悅,“你該不會想披著被子下去丟本閣主的臉吧?”

燕午動作一頓,終於還是跪下了,“主子,屬下未著衣物,不敢出去丟閣主的臉,讓屬下待在這馬車裏吧。”

“不行!”燕向南看他左右為難,竟是得了趣。

“……”閣主是想要自己怎麽做?燕午不會拐彎的腦袋又開始痛了起來,既然披著被子是丟閣主的臉,那麽不披就是了!泛著潮氣的被子滑落在地上,燕午光著身子站起來搖搖欲墜就想往外走。

瞎子也能看出來病情又加重了!燕向南無語地把被子撿起來往燕午身上一卷,順勢把肩上一扛,“怎麽說你也背過本閣主,算是還你一次,乖乖的別動!”一巴掌拍在死士的臀上,還想妄動的死士在被筒裏沒了動靜。

車夫和小二見這氣質不凡的公子扛著一卷被下來,一驚詫一疑惑,車夫是知道裏面有兩個人的,這會兒只下來一個,另一個在哪裏可想而知。

甩給小二一錠銀子,讓他去置辦一些新的被褥和衣裳,順便請個大夫過來,燕向南扛著自家死士大搖大擺地進了客棧,把人往床上一擺,燕午忙不疊地掙脫了被褥扒著床沿幹嘔,被頂到胃難受了一路,但早上沒吃東西又什麽都吐不出來,臉色比昨天還難看。

做了壞事的燕大閣主坐在床尾,把那床潮透了的被子丟在地上,換上客棧幹凈的被子,訕訕道,“本閣主讓小二去請了大夫,配了藥在此休養幾天。”

閣主難得一次的心虛燕午沒有註意,他只聽到閣主請了大夫,若是大夫來的話他的秘密就保不住了,雖然上次已經冒著必死的決心把事情說出來,但絕不是在除了閣主以外的人面前!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了!

燕午狼狽地爬起來,顫抖著嘴唇請求道:“主子,不需要請大夫,屬下已經大好了!明日、不,今日就可以起程!”

這麽不領本閣主的情?燕向南陰著臉道:“大好了?你連路走不穩,以後都讓本閣主扛著你不成?再說本閣主不愛冒雨趕路,說過幾日就過幾日!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!”

氣氛有點僵,沒過一會兒小二就領著大夫來了,敲門聲響起的時候燕午喘著氣一頭磕在床板上,悲聲道:“主子——”燕向南停下了腳步,看著埋著頭的燕午,他幾乎渾身都在顫抖,“屬下……不需要大夫。”

“不想看大夫?”過了好一會兒,燕向南才開口,“看大夫不一定要診脈的,望聞問切,診脈是在最後你不知道嗎?”

燕午擡頭,不顧發暈的腦袋想要看清楚閣主的神色,閣主這話是什麽意思?

大夫也是行醫多年,見過各式各樣的病人,聽過各式各樣的要求,何況這風寒是尋常之癥,不診脈也可。他只在床邊細細查看燕午的神色,聽聽他略顯急促的呼吸,問了這兩日病情的變化,便走到桌邊寫了藥方,“這位公子本是尋常風寒,但病情有所反覆,應該是好了之後再度染病,導致風寒入體,這幾日需臥床靜養,這藥一日三次,喝足三日便罷。”

燕午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一半,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睡著了,沒有聽到閣主和大夫之後的談話。

送走大夫,燕向南看著再度昏睡的死士,心裏懷疑更重,但這些天他也知道了這死士的秉性,倘若此時執意要問,這人一頭撞死的可能性更大一點。而且,這病情反覆也是自己逼出來的,他堂堂一閣之主,在這件事情上有些玩過頭了。

“別告訴本閣主你這病一半是氣出來的,脾氣還挺大……”

燕午再一次睜開眼睛是被閣主叫起來的,那個殘月閣身份最尊貴的人正單手端著藥碗,另只手扶起他,把藥碗塞進他手裏,“自己在這裏好好養病,一日三餐和湯藥小二會按時送到你房裏。”

燕午心中有不妙的感覺,“主子?”

“本閣主去趟盈州,你病好了去四海堂找我吧,記住不要暴露了身份。”

“主子,屬下不能……”

“不能什麽,跟著我然後換我保護你?你現在這樣只是拖累,明不明白?”話語像刺一樣紮進死士的心裏,死士默默地低下了頭。

燕午本抱著一絲期望,第二日病就會痊愈,然而清晨頭重腳輕地起來正遇上前來送飯的小二,一問才知,一大早閣主就冒雨出發了。燕午站在窗前盯著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,緊了緊身上披的衣服,其實閣主把自己留下是為自己打算吧,以他現在的身體很容易出狀況,有時候內力都不能妄動,跟隨閣主確實是個拖累。

閣主武功蓋世,但孤身一人深入虎穴實在太過危險,身為死士,更是做為一名侍衛隨同閣主外出,怎能安坐在此處看著閣主涉險?

燕向南獨自一人坐在馬車裏的時候才知時間難熬,前幾日還能逗逗那死士解解悶,如今卻只能整日裏聽著車夫趕路的吆喝聲和車軲轆響動的聲音,著實無趣。

想到當自己告訴那死士讓他留在客棧時他臉上的表情,燕向南就是一陣煩躁,雖然他平時就沒有什麽表情,但那細微的變化沒能逃過他的眼睛。又不是任務失敗讓他去死,只是讓他養病而已,他是閣主,又不是虐待狂,讓走路都不穩當的人陪著他一起出生入死!嗯,出生入死不太準確,他還沒有把那個將死的人放在眼裏。

無意識地勾勾手指,死士身上滾燙的熱度似乎還留在指尖,若是人還在,順手摸幾把也是好的……燕向南眼神一凝,有人跟蹤,是哪個不怕死的?來人輕功不錯,但像是受了重傷般呼吸有點重,而且,還有點熟悉……

“滾進來。”與那天同樣的話,驚了車夫一跳,但他很快知道並不是在跟自己說話,一個黑影嗖地從他身邊掠過,鉆進了車廂。乖乖,好厲害!車夫咂舌。

燕向南看著單腿跪在自己面前的人,被氣樂了,“好啊你,敢不聽本閣主的話了!”

燕午老老實實跪著,“閣主恕罪!”

“恕個屁的罪!”燕向南忍不住爆粗口,“給我轉過身去,屁股撅起來!”

18、18 做戲

燕午一驚,閣主又要……

燕向南再次怒極反笑,一腳把人蹬過身去,利索地扒下他的褲子露出挺翹的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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